在世纪的黄昏下（一）让她彻底绝望死心再（2 / 3）
站了起来。
&esp;&esp;奈娜下意识地想要反驳，最后却只叹了口气。
&esp;&esp;这家伙，又想宣誓主权了。她知道在这种事情上，他是不可能退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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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主会议厅内，以希克斯为首的大约二十名雅弗所人正聚集在一起，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来王都，现在都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着，而希克斯一身黑色的传统长袍，神情从容地坐在上位。他当然是来过这里的。
&esp;&esp;侍从宣告她要进来时，他带头站起来，微微躬身，给足了她女王的面子。
&esp;&esp;所以，他第一眼看见的，是奈娜和伯塔牵在一起的手。
&esp;&esp;他面无表情地直起身，眼神慢慢转移到了奈娜的脸上。
&esp;&esp;奈娜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得一抖，差点就想下意识地松开手，然后又被伯塔紧紧握住，她看不到伯塔现在的神情，但想必，他的眼神不会是友善的。
&esp;&esp;“女王陛下。”希克斯说。
&esp;&esp;奈娜也朝他点头示意，说道：“希克斯大人，请坐。您和随从们旅途劳顿，辛苦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不会，这是为了两地共同的利益和安全。”他重新坐下来，说。
&esp;&esp;他这样客套，她反而觉得舒服一点，也立刻应道：“当然是这样的。特殊时期，没有在王宫为您一行正式接风，还请见谅。”
&esp;&esp;“这里很好，我们不会介意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好，有任何需要的东西，也请务必告知我们的侍从。我稍后还有与贵族大人们的会议，而您想必也需要一些时间安顿和休息。晚餐时分，我们再见面细聊，可以吗？”
&esp;&esp;“可以。”
&esp;&esp;奈娜松了口气，发现这次重逢似乎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尴尬，至少要比上次好很多。
&esp;&esp;她这就准备离开房间，和伯塔一同往门外走去，经过希克斯身边时，他突然伸手，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&esp;&esp;甚至不是隔着衣服抓住她的，而是直接伸进了她宽大的袖子内，大拇指还微微摩挲着内侧细嫩的肌肤，带着占有和亲密的意味。
&esp;&esp;“奈娜，跟我单独谈谈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&esp;&esp;奈娜的身形一滞，而伯塔冰冷的怒气已经随他的穿刺剑一并袭来，抵上了希克斯脖间的致命之处。
&esp;&esp;“放——开——她。”
&esp;&esp;正常来说，除了侍卫队外，没有人能在女王面前使用武器，但伯塔当然是藐视这些规则的。恍惚间，奈娜好像回到了初遇的夜晚，他同样因为希克斯的突然出现而愤怒地拔剑相向，但和今天他眼中的滚滚杀意相比，那点愤怒真算不了什么。
&esp;&esp;雅弗所人好斗，当然不能忍受伯塔这样的行为，虽然没有佩戴武器，却也立刻也站起来拍桌呵斥，表达不满，而奈娜身后的皇家侍卫队则都拔出了佩剑。一时间，厅内剑拔弩张，但除了当事的叁人之外，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困惑——前面不是还是一副和谐景象的吗？
&esp;&esp;奈娜低头看向希克斯，他深邃的眉骨和黑色的睫毛掩盖了他此刻眼中所能有的任何情绪，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些阴影。
&esp;&esp;他慢慢抬起眼睛与她对视，而在她意料之中的，那对漆黑的眼眸里面只有平静和不退让。
&esp;&esp;他是个一旦提出要求，就不容许被拒绝的男人，而且不管怎么样，他曾经向她说出过那样认真的提议，她还是欠他一个正式的答复的。
&esp;&esp;奈娜用另一只手轻轻挡下伯塔的剑，然后吻了吻他的脸颊，在他耳边低语道：“伯塔，给我一点时间向他解释，可以吗？”
&esp;&esp;他被她的吻和气息所安抚，眼神稍微柔和了下来，最后还是收回了剑，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后。
&esp;&esp;“……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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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会议厅内只留下了奈娜和希克斯两个人，她坐到他对面的位置，刚想开口，希克斯就先抛来了问题：“你和伯塔，是什么情况？”
&esp;&esp;被主动询问，奈娜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，微微低下了头，有些支支吾吾道：“就是……我……”
&esp;&esp;她毕竟是斯卡人，他们是不轻易在文字之外谈起爱的族群，何况面对希克斯时，她多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处于弱势的小女孩。她突然觉得自己该早点准备好要说的话的，就像出席重要场合之前，需要先草拟一份演讲稿。
&esp;&esp;“喜欢他？”他淡淡地问。
&esp;&esp;看她一副讲不出口的样子，他干脆替她说出来。当然，这个发展，有点出乎他的意料，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情理之中——伯塔和他的父亲太像了，纯粹、热烈而直接，是希克斯的完全反面。他承认，这种人自然有他们无可替代的人格魅力所在，再加上伯塔外表出众，她会被吸引也是很正常的。
&esp;&esp;也不是不可以，人都是贪心的生物，只要一切经过他的许可并处于他的牢牢掌控下，他不介意她偶尔在别的男人身上获取一些短暂的肉体欢愉，就像他们那次在床上使用路德一样，当成性爱的工具，用完了随时可以踢到一边的那种。
&esp;&esp;“是爱他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她终于鼓起勇气讲了这句话后，对面很久都没声音，奈娜实在承受不住这种不断增长的无形压力，抬起头来去观察希克斯的反应。他看起来仍然很平静从容，但对他这个人来说，沉默本身就具备着特殊的含义和情绪。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过了一会后，他冷静地问。
&esp;&esp;“他……我……”
&esp;&esp;“那我换个方式问吧，”他打断她支离破碎的语句，“我哪里不如他？”
&esp;&esp;奈娜皱眉，“希克斯大人，这种事情，并不是这样比较的。您很好，但是……其实，我真的没有办法解释。”
&esp;&esp;他垂目看向手里的那杯茶，他拿着它很久了，但一直没有喝，现在已经完全冷掉了。
&esp;&esp;没有办法解释吗？嗯，他明白，非常明白，因为他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爱上她，为什么没有只停留在那简单而暂时的肉欲与控制关系就满足。
&esp;&esp;奈娜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了：“总而言之，我已经决定了，要和他一直在一起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这无关于您和他之间的优劣或者先来后到，希望您能理解。这次请您来王都，也是完全为了公事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他只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简短的回应。
&esp;&esp;奈娜终于说出了心里话，一下感觉浑身都放松了许多，看他似乎也没有更多要讲的，她轻咳了一声道：“那没什么别的事的